米幽小迪

官方认证唯一正牌纳尔逊夫人

【巩荆巩】江宁早梅

食用说明:
*小学生文笔,逻辑理智清零
*cp巩荆巩无差
*并不是史向,别计较时间线,一点脑洞而已……
*灵感来源《忆红莲》,不过不并不建议边听边看】
*ooc属于我,巩荆属于彼此
*子固一千岁生日快乐!

————————
「估摸着也是园中梅花开放的日子了吧」
抱着这样的小期待,介甫又匆匆洗漱穿戴好
复相后,朝廷内外的阻力远超他的想象,明枪暗箭都是防不胜防。不过几载时光,心力憔悴的介甫便再次罢相,退居江宁,修了个半山园
每日摆弄摆弄笔墨,伺候伺候花草,亦或是任着小毛驴的性子在市镇中溜上几圈,这种清闲日子倒也挺好
譬如那棵白梅,就是半山园建成后的第一批“住户”之一。介甫本就爱花,待这棵白梅更是不薄,甚至连每年第一朵花绽开的时日他都恭恭敬敬地记录在案,不可谓不上心
这几日荆公更是早出晚归守在梅书旁,好像生怕谁抢了他的第一朵梅花似的
昨夜有雪。江宁是鲜有降雪的,即是偶尔有也大都为不成气候的小雪花。可昨夜的北风可真是大方,呼啦啦地将大把大把的雪片送到江宁
雪已经停了。推开屋门,天,是白的,地也是白的,反倒是他这点绛红在苍茫宇宙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其他人都还正与周公交谈甚欢呢,所以这偌大的半山园,独为他一人占有,这未免有些太寥落了
说起来,之前其实是有一个人约好同他一起隐居的……
不过那个人是谁?
介甫记不起来了
「好生奇怪,他明明应该是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啊……」
可介甫的记忆却像是被浓墨粗笔一刷,完美盖住了他在他生命中的所有轨迹

……
「还是记不起来……罢了,还是先去看看自己的宝贝梅花吧」

今年的第一朵梅,本应是无人能与他抢的

白梅旁,一抹并不瞩目的淡墨色
只见他出神地盯着一个饱胀的花骨朵,嘴中还喃喃自语道:『加油啊小白梅,那边还有人在等着你呢~』
然而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小白梅还是没能争气地绽开笑脸
所以他就这样喃喃自语着盯着那个花骨朵盯了小半个时辰
所以介甫也就呆呆地伫在一旁盯着他盯了小半个时辰
良久,见小白梅还是没有绽开的意思,他似是有些不耐烦了,语气里甚至带上了几分稚童乞糖的娇蛮感觉
『啊呀,你什么时候开啊,就不能再快点吗?』
小白梅:十动然拒
『哎——好吧』他盯着那花骨朵盯了一阵,似是察觉到什么,语气突然一柔,好像是哼着摇篮曲的感觉『看来这风雪还是消磨了太多气力啊,那就让我来帮你一把把……』
然后介甫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将“魔爪”伸向自己的宝贝儿梅花
那动作也是抚摸初生婴儿一般的温柔
而就在他的指尖触及花骨朵的那一刹那,白胖胖的小花苞顶端裂开了几丝缝隙,不多时,小巧玲珑的花瓣一片一片地展开,成为了这冰天雪地间独领风骚的一点白
『唔,我该说你是好孩子还是坏孩子呢……』
嘴角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他歪过头来,正视着介甫
『他开了』

显然是对介甫说的

可介甫却仍是木着,或者说他主观上想动,却不知为何而惊住
那初开的白梅似是由冰晶细琢而成,瓣色雪白而无半分纤尘点染,金黄的蕊耀目而不张扬,更有一股幽幽暗香袭来
不过,这般本应令人诗兴大发的图景在此刻的介甫眼中却黯然失色
那位少年,才是令介甫痴伫的真正原因
看起来他约莫十有八的年纪,容貌虽不似子厚那般惊艳四方但也是端正白净,身板虽然瘦小但隐隐散发出的气质却犹如水之江汉星之斗

更诡异的,是这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熟悉到,在少年少年似是埋怨的『介卿,你还呆在那里做什么啊』后,介甫竟真的直直走上前去与他并肩立于梅树前
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在大雪初停时出来,更不知道他是如何出现于这半山园内
介甫没有问,介甫忘记问
只是那「介卿」二字不住地敲着他的心扉
似乎,很久以前,也有那么一个人几近固执地称他为「介卿」
不过那个人是谁,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介甫却想不起来了
『呐,介卿,你大雪天里站那么久,不就是为了赏这早梅吗?怎么现在反而弃之若敝履?』
介甫这才发现,自己方才一直盯着人家看,还看得出神
『咳,实在抱歉,某刚才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王相公的脸突然千载难逢的一烫
『想事情?』少年在介甫脸上扫过的眼神中带上了几许狐疑
『……不过一些故人旧事罢了』

其实,介甫也没说谎,他确实在想「他」,那个隐没在浓雾中的「他」

『故人,旧事……吗?』似是听到了什么骇人的字眼,少年的瞳光瞬间破碎、散落,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他闭上了双眸
一股与他的外表格格不入的沧桑感

介甫有点慌了,他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想要安慰这位「旧时相识」的少年,可脑海中却搜罗不出半句合适的话语
瓷器,美丽而易碎
不是……应该更小心翼翼的

『抱歉,莫名其妙地陷入了奇怪的状态中,没有吓到你吧……』少年补以一个可爱的笑容,脸上不见半分刚才的阴霾……让人心疼的坚强
『不,不必道歉,某才是……』
『阿啾——!』
『诶?』介甫此刻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才注意到少年是穿着单衣立在雪中这么久的
『唔,抱歉啦』
『不必』介甫看着对方颊上印气温而带上的红色『天寒,不如到某的屋中小憩一会?』
『可这……』
介甫也没等少年表态便一把将他搂过来,将裘衣披在他身上,引他回到自己府上

介甫带着少年径直入了书房,吴夫人见状,并未多言,只是为他们上了一壶热茶,随后掩门离去

『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确实,我来自抚州』
『抚州?』介甫的语气带上了几分惊讶
『嗯,南丰人,离临川不远的』
见介甫脸色有点凝滞,少年顿了顿,接着说『介卿唤我「子固」便可』
『子固……?』
——

『曾巩,南丰人……』沙哑苍老的女声,细细理过他的一生
老者沉默,只是阖了眼,微微一颔首
『好的好的,没有问题就过来喝了它吧』枯黄干涩的手递来一碗无色无味的液体
他看着水面中映出的苍老面孔,竟愣了神
所有的悲伤痛苦都会被溶释
正如所有的快乐喜悦都不再属于他一样……
昔日好友的身影伫立在脑海,他一时分辨不清他是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快喝!渡完你我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

好吧,那么永别了,一辈子,恋而不得的……
朋友

『介卿……诶?』
『哈?怎么会这样?!』沙哑的女声也很是懵逼
正常人喝下她的汤后,都应该陷入失去记忆的迷蒙状态才是
而他的眼神却还清亮的很
『我……还记得?』

『介卿……?』再次放下碗,他又下意识叫出了那个称呼
『喂!你怎么回事!』显而易见的气急败坏
『抱歉……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
『哼』女声不耐烦至极『你刚才念叨的是谁?』
『是……生前的一位好友』
『好友……?哈哈哈哈哈哈哈』刺耳的笑死带着几分戏谑的意思『你乐意就行,是谁?要名字』
『……临川王安石』
『啧,居然还在阳间……』
『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可以让你再见他一面』
『真的吗!』老者喜悦得手足无措
『还能骗你不成?毕竟把你一孤魂留在奈何桥也不是办法……』
『谢谢,可是我想我并没有什么可以来报答您的恩德』
『切,我说要报酬了吗?』
『您是说……』
『谁叫我心善呢?只是「死者不可重返阳间」这是禁令……』
『那岂不是……』
『别随随便便打断人说话好不好!规定是死的,但我是什么人啊!我可以把你的魂魄送回阳间,至于会附到什么上……算了算了,送佛送到西,你想变成什么?』
……
『啧,说起来,反正我的职责就是抹去他们生前的记忆对吧……』她自言自语道
一碗汤都溶解不了的执念,只怕是早已成了心结……
她不是没遇过这种情况,一百年前还是两百年前,也有一个老男人嚷着『快告诉我他到底是不是被招去天上!』他那暴脾气啊,险些都把碗给摔了……
不过他念叨的那个还是死人;这个啊,居然还在阳间?头疼……
——

『介卿?介卿?』
回过神来,子固的脸庞倒是贴得过分近了
不过,他并不觉得恼怒……
『介卿你怎么回事!你刚才突然一下就失了神,我叫了你好几下都没有反应!』
『实在对不起,某刚才……』
『刚才怎么了?』
『其实有没有什么,就是觉得,有点熟悉……』
『熟悉?』
『是啊』介甫还是迟疑了一下『「子固」、「介卿」,好像都格外的熟悉』
『介卿可是记错了?我们可是素未谋面吧』
『可,那感觉却夸张地真实……』
『天命不可捉摸,或许世事就是那么奇妙吧』子固的眼角垂了下去
罢了,或许真如对方所说,只是个巧合而已……
介甫为子固倒了茶
随即收获了少年白梅般的微笑
——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介甫很少与人聊得这么投机了,似是也没拉扯几句,便消磨了白昼的时光
『诶,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吗?』子固望向窗外,只给介甫留下一道好看的侧脸『抱歉呢介卿,我想我不得不回去了』
『诶?那不如让某送你一程吧』
子固应该是没料到介甫会这么回答的——脸上的表情和一时的语塞都出卖了这点
『不必了……虽然我觉得你还会那么固执……』
『看来你还很了解某』

屋内炉火旺,可屋外还是处于「霜前冷,雪后寒」后半句的状态啊
而此刻子固身上还是那件单薄的衣裳
说起来,那素白的衣裳点缀着几点淡墨的梅,再配着他那干净的气质,子固还真的仿佛一朵梅呢
额,不对,现在不应该想这个
介甫抓起那件裘衣,还是不由分说地就把子固盖了个严实
『等等,介卿——你——』
『别闹,你穿那么少不冷吗!』
『可这不应该是官家赠与你的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现在是你的了』
子固哭笑不得
『哦,天这么晚了,你们俩这是要上哪?』来自一般路过的吴夫人
但这情景好像过于直白了……
『这么冷天你还让人走什么走』吴夫人毫不掩饰地白了介甫一眼,但想来还是心疼忧虑的成分更多『你和他谈得来的话留他于家中小住几日也未尝不可』
『这怎么可以!实在太麻烦你们了!』子固像是只受惊的兔子突然炸毛跳了起来
『哪里话哪里话,我敢打赌他肯定乐意,不,肯定高兴坏了』
倒也是夫唱妻和……不对,妻唱夫和,没给子固张口的机会,介甫又接着说到
『是啊,若是子固愿意留下来的话,某会很高兴的……』
『可……』
『还可什么啊?反正房间空着也是攒灰,我去收拾了』
于是子固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留在半山园了
——

第二天清晨,介甫又在那树白梅下找到了子固——残雪与盛放的白梅,还有静静伫立着的人儿
介甫不知道的是,子固昨晚在这晒了一夜的月亮
『早啊介卿』子固仍是背对着介甫『我还以为你罢相后每天都会像之前那样赖床呢』
介甫其实基本上不赖床
唔……基本上
即使是因为挑灯夜读过于疲倦,要强的他也不乐意在生人面前露出半分倦意
但「基本不」不代表没有是吧
不过那应该是相当相当熟识的人才有机会一见的……并不美妙的光景
是谁呢……
记不起来了……
既若记不起来,那边不再费心想吧
『你很喜欢梅花?』介甫倒是想起子固又出现在这梅树前,于是问到
『你很喜欢』子固没有回头,抛出一句没由来的话
『诶,是的,可……』
『昨天,应该算是打扰了你赏花吧……』子固的语气低了下去『抱歉』
『不,没有的事!』介甫似是有些急了,一把抓住子固的肩膀,将他转过来面朝自己『而且我觉得有子固在身边很幸福啊!』
『介卿你……』子固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染上几缕绯云
『唔,怎么?』
『没,没什么……』子固轻轻挣开介甫『要不……我陪介卿四处逛逛吧,权当赔偿了』

早春,园中草木大多裹着白雪织成的棉被酣眠,照理说,是没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子固犹如一块磁石,即便他只是无言静立,也能轻而易举地吸引介甫的目光
更何况介甫总算反应过来他刚才所说的话中的微妙歧义
『介卿,你在看什么呢?』
『介卿,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介卿,是不是我脸上有脏东西?』
……

磨磨蹭蹭半天,最后两人还是回去了
——

几天下来,介甫是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起来就去梅花树下捡子固的生活了
从梅花初放捡到梅花半零
『子固啊,你那么喜欢呆在这梅花下,莫非……』
『莫非什么?』
『莫非你就是这梅花?』
『哈哈哈哈哈哈哈』子固倒是很给面子地笑了起来,苍白的面色也随之红润了些『或许真的是哦』
『某觉得也是,要不怎么每次某赏花时都觉得子固比花还好看呢』
『这就不是个高妙的玩笑了呢』
『但确实是某的真心话』
『越来越不动听了呢……』子固垂着眼帘,神情溺在失落中
『子固……』
或许是于心不忍,介甫还是把子固带了回去
——

子固喜欢文墨,而且很擅长
↑至少介甫是这么认为的
子固的诗、文、字,都像他本人一样,端正而温雅
↑介甫很是喜欢
子固还很会弹琴,也很会唱歌
↑如果出专的话荆公会卖断货

不过子固有的时候也显得不那么可爱
比如上次子固带着两支新折的白梅来到书房时,恰巧介甫在抄佛经
刹那间,子固由一副乖巧温顺的小兔子模样变成了一副暴躁的……兔子的模样,并不适合瞪人的眼睛死死盯着介甫,其中怒火,似是让屋内温度都陡然升高
『子固你怎么……』
『介甫』
『嗯?』
『我不希望再看见你与佛法有半点关系!』
看着摔门而去的子固,与散落在地上的白梅,介甫沉默
——

『介卿,可曾听说……汴京那,又有大夫……被追封了?』子固的眼神有些躲闪,但显然不是在害怕
『朝廷的事?』介甫的语调上扬又下沉『那些东西,某早就……不关心了』
『是……因为变法吗?』
思量片刻,介甫点点头,又摇摇头
『有些事并不好说,某只是觉得……』良久,介甫齿间才挤出几个字『累了』
『是的吧……有些事就是无法琢磨』子固也忖度了几下『介卿,你其实,做得很好了……至少,我亲眼所见,受新法润泽的百姓,都很感激介卿……』
介卿的双眼反倒失焦
『介卿?』
『诶……』
『某就……算了,谢谢你……』
——

介甫不喝酒,子固却似乎是酒精的忠实粉丝
时常会听到子固一本正经又好像带着几分玩笑意味的话
『诶?介卿你还是滴酒不沾吗?』
虽然子固也没有抱怨过什么,但介甫还是觉得,应该为他置办点
也就顺带准备了开春吧
所以,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春意渐浓,而白梅却要在这时隐去
抚州的调子依旧动听,只是唱的人好像有些不对劲
介甫依旧忘了看梅花,见子固那步子开始虚浮,吓得急忙赶上前去扶住
『唔……介卿……』摔入怀中的重量与介甫的想象相差甚远
『你喝醉了?』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醉呢……』
介甫再仔细打量怀中人儿的神情,酒涂上的红挡不住他脸色的惨败……
确实,不是醉了的样子
再一探少年的手腕……凉的可怕
『子固,你怎么……』
『哈,介卿……梅花好看吗』无理取闹般的问题
『好看』介甫却是认真答道
『可是它们快谢了……在……春天即将来临时……』子固挣扎着抬起头,似是用尽了全力,才能看着介甫的眼睛
『是啊』介甫心中猛的蹦出了一些可怕的想法
『所以我,也得……回去了……』
子固一字一顿的说到,介甫心头的噩梦也一点点地落实
『其实子固,早就死了……他本应该乖乖呆在阴间的……可谁又能想到呢,他啊,为了一个不可能的人,又动用禁术重返阳间……』
『子固……』介甫感受到怀中令人恐惧的轻盈,想要更加用力地抱住他,却只是被他挣开
某些落满尘埃的往事被翻开
子固背着自己

『介卿,马上你就会记得一切了,虽然也会忘记这一切……』
『抱歉啊,这次也不能陪介卿一起去田间散步了,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还有,我一直想告诉介卿——』
『这辈子,能遇到你,我很幸福……』

汴京初识时少年的脸
与江宁最后一眼时老者的脸
重叠映在介甫眼中

他最后还是回望了一眼
即使下一刻身体散成漫天飞舞的干枯的花瓣

伸手,什么也抓不住

梅花还是谢了

——
『哈,回来了?』干哑的女声再度响起『我真搞不明白,你想和他在一起的话,挑个命长的不行吗?反正这也是一次性法术,就不能值一点吗?非得附在这种十天半月就没的东西上』
『我只是想再见他一面,好好道个别,仅此而已,别无他求』老者平静答道
『切,随你便吧,反正要不是为了渡你谁愿意搭理这种破事?』她又盛了一碗汤,递给老者
『多谢』
放下碗,与大多数人一样,他的眼神也开始迷离,步伐也有些摇晃
『喂,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他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你记不记得这个人……』
然后她念了一大串名字
他的回应都是摇头
『好吧,那……』看到名单最后,她不知为何感觉有些意难平『「王安石」,这个名字你熟悉吗?』
老者的眼中似是有两道流星划过
没有肯定的回答
——

介甫醒了
这一觉似乎睡得格外的沉
炉中还有微弱火光,好像还掺了些酒味?
起身查看,烧的是稿纸
他不记得自己最近有什么废稿有此殊荣啊?
展开,那稿纸已所剩无几,就差写边边角角没被火舌轻吻过了,辨认出原貌?痴心妄想
不过这角上还落着几点墨迹,倒有几分梅的神韵?
说起来,今年的梅花,好像还没怎么赏就已经凋谢了呢





————————————————
感谢看到这里,给我面子啃完这篇劣质的粮
说白了就是子固还魂半月游,介甫被迫失忆营业【x】
疯狂咕咕咕最后一天爆肝结果后续补全还拖到了祖国母亲生日……
我知道全文都崩的不成样子了,有建议意见非常欢迎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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